楚静昙默然半晌,冷冷道:“让你出去,雅爷可不会甘休。”
听妻子语气松动,沈庸辞道:“这事不难办。大哥武功高强,性子虽急躁,也是办事干练的人,只要有人辅佐。让玉儿派他出去戴罪立功,等还他自由再放我离开,他就不会介意。”
“要不你让大哥来见我,我跟他赔不是。”沈庸辞道,“我们是兄弟,是夫妻,是父子,是一家人,有什么过不去的坎?静昙……等这些事了结,我跟你离开青城游山玩水,你很久没回峨眉了,去扫你师父慧逸师太的墓,跟你的师姐师兄们见面,你掌门师姐见着你一定开心。我们顺路去青城山扫祖先的墓,我要向祖先磕头谢罪。”
“你老说想念当年的大漠黄沙何等壮观,我嘲笑你是记挂诸葛掌门,你发脾气要打我。我们在江苏吃螃蟹,说好再去,你却怀上玉儿,这一耽搁就二十几年了。”
“我们去嵩山看佛诞,去中岳庙捻香,以前没得空的事,以后都有空。我什么都不要了,静昙,等这场大战打完,我们就真逍遥,搭最大的花船,骑最好的马,从长江到黄河,从大漠到海边,海阔天空。你路见不平教训几个匪徒,你还是那个侠女楚静昙,我就当楚女侠的小跟班。”
沈庸辞搂住妻子的腰,柔声道:“飞叶传讯,名锋定情,沈庸辞不为薄情郎。”
楚静昙听他说起当初定情诗句,眼眶一红,身子不住颤抖,默然不语,许久后才道:“你先帮玉儿,若你别无二心,我会想办法让玉儿放你出去。”
沈庸辞道:“你要我怎么帮?”